什么是九儒十丐 元朝读书人为什么地位低下?
什么是九儒十丐 元朝读书人为什么地位低下?
蒙古族统治的元朝,他们将人划分等级,汉人地位低贱。以儒家出仕思想为主的汉人,士农工商,读书人的地位相当高。然而元代将人划分为十等,“九儒十丐”,读书人的地位真的如此低下?
1、什么是九儒十丐
所谓“九儒十丐”之说,出自两位南宋遗民之著作,一为谢枋得之《谢叠山集》卷二《送方伯载归三山序》,一为郑思肖之《心史》中《大义叙略》。要辨析此说正伪,便当考其人其文。
谢枋得(1226-1289),南宋末官员、字君实、号叠山,曾率军抗击元兵。宋亡之后,流落建宁,元廷多次徵召,均坚辞不仕。至元二十五年(1288年),福建行省参政魏天佑将其强送大都,谢枋得遂绝粒殉节。
郑思肖(1241-1318或1238-1315),南宋诸生,原名不详。宋亡后因心怀故国,改名思肖(肖者赵也)。其人“坐必南向,闻北音而走,誓不与朔客交往”(陶宗仪《南村辍耕录》),画兰不画土,谓“土地尽为番人夺矣”。
以此二人生平来看,谢郑二人均有明显的反元情绪,其著述亦有明显矮化甚至歪曲元朝的倾向。且二人均死於元初,无从得知元代中后期社会实际情况。当然,仅凭作者立场,亦不能证其说法必伪。但分析二人著述,其可疑甚至违背史实之处却绝非一两处。
首先来看《谢叠山集》中之说法:谢枋得并未说“九儒十丐”乃是元代定制。相反,他说“七匠八娼,九儒十丐”之说,乃是“滑稽之雄以儒为戏者”的戏谑之语。
而郑思肖之《心史》,则更为可疑。此书于明崇祯十一年(1638年)仲冬八日为人从吴中承天寺井中所得,发现时,其书藏于密封铁匣,外裹白垩,沉于水中,开启之后“楮墨犹新”。如书中所载属实,乃沉于1283年(元至元二十年),至发现之时,已历365年。以一铁匣沉于水中近400年而完好无损,殊为诡异。且书中所载之事,多有谬误荒唐之处,如袁枚就曾指出:“(《心史》)所载元世祖剖割文天祥,食其心肺,又好食孕妇腹中小儿,语太荒悖,殊不足信。”故如谈迁、徐乾学、袁枚等人,均认为其书为明末伪造。
当然,仅考其出处,还并不足以证其谬误,还需要其他材料来加以印证。那麼,按元代制度,儒士真实地位如何呢?
首先,我们来看元代的户籍制度。元代政府依照职业和社会职能不同,将全国居民划为了若干户别,《元史》中称为诸色户计。元代文献中比较常见的户计有:军、 站、民、匠、儒、医卜、阴阳、僧、道、也里可温(基督教神职人员)、答失蛮(回教神职人员)、斡脱(高利贷经营商)、商贾、灶(盐业)、船、弓手、急递铺、打捕鹰房等。因此,所谓的分全国为十等人之说,本身就毫无根据,站不住脚。
2、元朝读书人为什么地位低下
对于读书人的态度,最奇特的应该算是元朝了。怎么说呢,蒙古皇帝既不爱读书,也不爱读书人,更看不起读书人,但他们却能容得下读书人——以一种完全漠视的态度。按照通常的说法,元朝读书人的地位大概是历史上最低了,当时有“八娼九儒十丐”之说,地位大概还不如文革时期的“臭老九”。元朝的科举搞得也不红火,读书人指望靠读书当官的希望比前朝也小得多。
但在蒙古人的逻辑中,这个天下是他们马上打下来的,也只会自马上失之,只要勤加操练骑射功夫,天下就永远是他们的。蒙古人从来就不相信,这天下好不好和读书人说什么会有什么关系,这天下怎么会因为读书人的言论自由就没有了呢?用现在的话来说,蒙古人的政治理念就是“让老百姓说话,天塌不下来”,这可能是中国数千年来唯一真诚相信这句话的朝廷了吧。不过,历史证明蒙古人是对的,把他们赶回老家的,的确不是读书人,而是同样不读书的朱元璋,和他更能打的军队。
有元一代,有暴君,有昏君,有的是文盲皇帝,但就是没有“文化专制”和“文字狱”,号称读书人地位最高的宋朝,不是还有“乌台诗案”么。元朝的知识分子虽然不受待见,但文化也不可谓不繁荣,《西厢记》和元曲放在那呢。元曲中一些诸如“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”,“地也,你不分好歹何为地?天也,你错勘贤愚枉做天!”,“生民涂炭,读书人一声长叹”这样的句子放在清朝很可能是文字狱的热门候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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